昨天，在一场直播活动中，丹·奥多德（Dan O'Dowd） ——一位软件亿万富翁，也是特斯拉汽车公司所谓的自动驾驶技术的激烈批评者——与支持该公司的投资银行家罗斯·格伯（Ross Gerber）进行了辩论。真正的挑战是在他们谈话之后出现的，当时两人进入特斯拉 Model S 并测试了其全自动驾驶(FSD) 软件——一种据称是自动驾驶或接近自动驾驶的技术，代表了其驾驶员套件的高端——该公司将辅助功能称为“自动驾驶仪”和“高级自动驾驶仪”。内部人士称，奥多德对这家电动汽车制造商进行的 FSD 审查只是最近一系列打击中的最新一起，其中包括特斯拉股东因 FSD 承诺夸大而提起的诉讼FSD 促销活动中的造假指控，以及最近发生的公司数据泄露事件，其中包括数千起 FSD 客户投诉。

在昨天的直播活动中，奥多德表示，FSD 并没有做其名称所暗示的事情，而且它所做的事情，其严重程度足以危及生命。格伯不同意。他将其比作一名实习司机，而驾驶者则比作一名驾驶教练。

“我们已经报告了数十个错误，但他们要么不能，要么不会修复它们。如果是“不会”，那就是犯罪行为;如果是‘不能’，那也好不了多少。” ——丹·奥多德，《黎明计划》

在测试中，格伯负责驾驶，奥多德骑着霰弹枪，他们在加利福尼亚州圣巴巴拉市行驶，或者如果你愿意的话，在格伯的协助下驾驶。在该团队在网上发布的一段视频中，他们拍摄了道路、多车道高速公路、有行人的十字路口区域。有一次，他们经过了一辆消防车，汽车软件将其误认为是一辆卡车:一只虫子，但没有人受到威胁。通常，汽车会猛烈地停下来，比人类司机更难。有一次，它遇到了停车标志。

换句话说，您不想在 FSD 驾驶时睡着。而且，如果您听 O'Dowd 的话，您根本不希望 FSD 在您的车内。

奥多德说他喜欢特斯拉汽车，但不喜欢他们的软件。他指出，他在 2010 年购买了一辆特斯拉 Roadster，当时它仍然是唯一的电动汽车，并且至今他还没有开过其他汽车。2012 年，他给妻子买了一辆特斯拉 Model S，但她至今仍不开其他车。

他早年就听说过该公司的自动驾驶系统，最初被称为 AutoPilot，但他从未使用过。他的 Roadster 无法运行该软件。当他得知该软件涉及事故时，他才注意到。2021年，他启动了非营利组织“黎明项目”进行调查，发现软件中有很多错误。多德发表了研究结果，并在《纽约时报》上刊登了广告，并在超级碗期间刊登了广告。他甚至考虑过以单一议题竞选美国参议院议员。

在某种程度上，他对在关键任务应用程序中使用不可靠的软件感到愤怒。但请注意，他自己的公司专注于软件可靠性，这使他有兴趣宣传该主题。

我们在六月中旬采访了 O'Dowd，当时他正在为直播做准备。

IEEE Spectrum:您是从什么开始的?

Dan O'Dowd: 2020 年底，他们（特斯拉汽车公司）创建了一个测试网站，吸引了 100 名特斯拉粉丝，并说，试试吧。他们确实这么做了，而且做了很多非常糟糕的事情;它闯红灯了。但特斯拉并没有解决问题，而是将测试范围扩大到了 1000 人。现在很多人都拥有了它，他们在汽车上安装了摄像头并将其放在网上。结果很糟糕:它试图撞上墙壁、沟渠。2021 年的某个时候，大约年中，我认为它不应该上市。

就在那时你创立了黎明计划。您能举例说明其研究发现吗?

奥多德:我作为乘客乘坐一辆[特斯拉]汽车，在乡村道路上进行测试，一辆宝马驶近。当它向我们驶来时，我们的车决定左转。没有支路，没有左转车道。这是一条双车道道路;我们有视频。特斯拉打转方向盘冲过黄线，司机惨叫一声。他抓住方向盘，阻止我们越过黄线，拯救我们的生命。他有 0.4 秒的时间来做这件事。

过去几年我们已经做过测试。“对于一辆有孩子下车的校车，我们展示了特斯拉会直接驶过，完全无视“学校区域”标志，并继续以 40 英里/小时的速度行驶。

您的测试是否反映了现实世界中的事件?

奥多德:三月，在北卡罗来纳州，一辆自动驾驶特斯拉冲过一辆红灯闪烁的校车，撞到了路上的一个孩子，就像我们在超级碗广告中展示的那样。孩子还没有，也可能永远不会完全康复。特斯拉仍然坚称，FSD不会冲过闪着灯且停车标志伸出的校车，也不会撞到过马路的孩子。特斯拉未能修复甚至承认这些怪诞的安全缺陷，这表明了对人类生命的堕落冷漠。

你只要坐进那辆车，开着它到处转，20 分钟后它就会做出一些愚蠢的事情。我们已经报告了数十个错误，但他们要么不能，要么不会修复它们。如果是“不会”，那就是犯罪行为;如果是“不能”，那也好不了多少。

您对汽车本身（即其机械方面）有不满吗?

奥多德:去掉这个软件，你仍然拥有一辆非常好的汽车——一辆你必须驾驶的汽车。

相对于道路上特斯拉数量的事故率真的那么糟糕吗?路上有数十万辆特斯拉。其他自动驾驶汽车项目要小得多。

奥多德:你必须做出区分。真正的无人驾驶汽车是没有人坐在驾驶座上的。对于特斯拉来说，你需要一个司机，你不能睡觉;如果你这样做，汽车很快就会崩溃。梅赛德斯刚刚在加利福尼亚州获得了驾驶汽车的执照，您无需把手放在方向盘上。这是允许的，但有限制——例如，仅在高速公路上。

“现在还没有对汽车软件进行测试。不像飞机——天哪，天哪，他们研究源代码。” ——丹·奥多德，《黎明计划》

特斯拉谈到了盲点检测、前向紧急制动以及称为驾驶员辅助的一整套功能。但基本上现在推出的每辆车都有这些东西;特斯拉的结果更糟。但它称其套件为“完全自动驾驶”:视频显示人们无需把手放在方向盘上。必须通过触摸方向盘来证明你是醒着的，但你可以在亚马逊上购买一个重物挂在方向盘上来绕过它。

如何安全地开发和推出自动驾驶项目?您是否主张在非常有限的领域尽早使用?

O'Dowd:我认为 Waymo 正在这样做。克鲁斯正在这样做。五年前， Waymo在亚利桑那州钱德勒开车，那里几乎不下雨，道路又新又宽，交通灯也标准化。他们在那里使用了很多年。有些人嘲笑他们在邮票大小的地方进行测试。我不认为这是错误——我认为这是谨慎。Waymo 首先尝试了一个简单的案例。然后扩展到凤凰城，也比较容易。这是一座在汽车出现后崛起的城市。但现在他们在旧金山，一座非常困难的城市，有各种疯狂的十字路口。他们一直做得很好。他们没有杀死任何人，这很好:发生了一些事故。但这是一个非常困难的城市。

克鲁斯刚刚宣布他们将开设达拉斯和休斯顿。他们正在扩张——他们在邮票上，然后他们搬到了容易的城市，然后又搬到了困难的城市。是的，他们（Waymo 和 Cruise）正在谈论这个问题，但他们并没有跳来跳去地声称他们正在解决世界的问题。

当您向国家公路运输安全管理局提交测试结果时发生了什么?

奥多德:他们说他们正在研究它。距离我们提交数据已经一年多了，距离第一次事故也已经过去了很多年。但目前还没有任何报道，也没有临时评论。他们说，我们无法对正在进行的调查发表评论。

目前还没有对汽车软件进行测试。不像在飞机上——天哪，天哪，他们研究源代码。多个组织多次查看它。

假设你赢得了与特斯拉的争论。下一步是什么?

奥多德:我们已经将一切都连接到了互联网上，并让计算机负责大型系统。人们构建了一个安全关键的系统，然后将廉价的商业软件产品放在其中。这就像在客机上安装不合格的螺栓一样。

医院确实是一个大问题。他们的软件需要真正强化。他们一直受到勒索软件的威胁:黑客入侵，窃取您的数据，不是将其出售给其他人，而是将其卖回给您。该软件必须被以人们的生活为中心而设计的软件所取代。

电网很重要，也许是最重要的，但很难向人们证明它是脆弱的。如果我破解了它，他们就会逮捕我。据我所知，没有人用恶意软件关闭电网的例子。